形容内蒙古草原的句子

admin 2022-03-25 01:39:19

我突然觉得今天晚上我不能在家呆着,就算是走出呼和浩特的城区也好。小井沟、小桂林晚上没人,老牛湾太远,向北去武川吃莜面?那地方晚上凉,清水河除了小米没什么能拿出来的,大老远的去喝粥?托克托的黄河鱼又不是季节。打开手机翻了翻通讯录,迫切的想找个能够投奔的人,找着找着还真找到了。

给七哥打电话的时候他那边风呼呼的,确定他有时间陪我吃晚饭之后,匆匆挂了电话跑去农贸市场,照着阿二阿三的类目来了一套。领着小五出了城奔东而去。七哥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还在坚持本专业的大学同学之一,他在辉腾锡勒的梁顶上帮发电的大风车换零件,每天开着个破皮卡上山下山,进出黄花沟不用掏门票,皮卡爬坡的时候经常被三五成群的马超车。等我到了的时候太阳就剩半个脸了,七哥在山下的一个小镇上等我,他麻利的把小五子屁股兜里的袋子都扔到了皮卡的车斗上,我扔下小五子上了皮卡。说起来,七哥不光是我的大学同学,他还是我的高中同学,同时还是我的初中同学,以及我第一份工作的同事。七哥说辉腾梁顶上禁火,而且晚上冷,这会儿差不多就得穿军大衣了,山下找个地方烤吧。他说的没错,辉腾梁确实和呼市不在一个气候带,去年八月份的时候我在呼市可劲往上撸半袖的时候,七哥给我发视频辉腾梁在飘雪花。

我们绕了两圈,终于在一条公路底下找到一个桥洞子,皮卡从草地上兜了一圈下到桥洞子边上,桥洞里竟然还流着一小股的水,好地方!假装很熟练的撑起了烤炉生了火,把羊肉扔到架子上,趁着天色黑,烤出来的东西看不到成色,味道还是对的。间或有几匹马和羊群从头顶上走过,木炭只是烧红了,没有明火,照着我的脸黑,照着七哥的脸更黑,我两把烤炉夹在中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看不见清他的脸,他也看不清我的。我问他你蹲在山沟里哪辈子能撩上个妹子,他说他还真撩上一个,山下镇上的,文凭不高,夏天在山上帮蒙古包的旅游景点拉马,冬天就去呼市打工。我说那挺好,你攒点钱,以后跟她山上开个旅游景点,我来耍还能免费骑马。他说愣球,门儿都没!我问他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钱,他说九千,皮卡一天两百,他一天一百。我说你个怂货,都挣不过那辆破车!

夜风紧的时候,七哥见我冷的哆嗦,脱下他的迷彩工衣扔给我,披上的时候沉甸甸的,顺手摸了摸兜,是一把偏口钳,我说你这都随身携带?他说吃饭的家伙什,怕丢了!想想他说的有道理,我吃饭的家伙什呢?丢了几茬了?他在镇上住的那个破院子两间屋,一间住着老两口,另一间租给他,除了一张单人床实在没有合适睡人的地方,我本来还想着留宿的。回去的时候大半夜了,路上没几辆车,还飘起了毛毛雨,雨刷器开一档刮水太慢,开二档晃得心烦,索性手动扶,想刮就刮,想攒一攒就攒一攒。从大学城的高速口子望见呼市城区光的时候,我心里想着,自动档真好,能空出手来扶雨刷器。

本以为小五子这回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没曾想老八突然来了电话。老八是我在铁矿上修机器时候的工友,修理工都是些老师傅,只有他和我年龄相仿。矿上不景气的时候,依着岁数由小到大的往出踢,我比他早走两个月,我回了呼市他去了百灵庙,一直保持联系。时隔三个月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向我借两千块,语气急切,态度慌张,我只来得及听到他说撞了车,现在医院,急用!没分清是人撞他还是他撞了人我就把钱给他打过去了,从此失联3年。我还记得他家在希拉穆仁的召河镇上有家小饭店,刚回呼市的时候我还和我的前女友一一找他去耍过一次,那时候还没有小五子。

我们坐客车绕了好大一圈盘山路,从呼市到武川,找同学借了一辆摩托车,再向东向北骑往召河的方向,路两边是大片大片的向日葵,一一从后搂着我的腰,叫的比摩托车声音都大,只是蜜蜂时不时的拍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到了地方以后,老八热情的招待了我们,炒米奶茶手把肉。马队的马倌他都熟,骑马也不要钱,一一嫌马走得慢,我告诉她你不会骑,马倌不敢让我们骑头马,我又指了指走在前面的马倌骑着的马告诉她,看见他骑的马没?那就是头马,负责领头的,咱们骑的是小弟,那匹马走多快咱们的只敢跟着!一一问我你会骑不?我说会,一会儿绕完这圈回去我跟老八跑一段给你看。

回来的路上天黑不说还赶上了下雨,摩托车的大星星点点照不见路,为了追光,我硬是把油门拧到了九十迈,追着前面那辆不怕雨淋的小轿车不放。雨打在身上,九十迈的风速,和冬天零下30度裸奔没啥区别,一一在后面跟我说你别抖,我说我没抖。我又跟一一说,你别抖,一一说我没抖。活着进武川的时候,我话都说不连贯了,咬牙切齿和跟一一说,有钱死也要买辆四个轮带壳子的。那天我们第一次开了房,为了获得更多的热量,我还睡了她。

和老八失联之后,我一直强迫自己相信是老八匡了我两千块钱,如果是这样,他说的车祸就不存在了,世界上多一个平安无事的骗子也没啥影响。接到老八的电话我着实是有一些惊讶的,等我领着小五子到了百灵庙那达慕大会上见到老八的时候,他当面还了我两千块钱,我没问他,他试图解释,我说没事,都挺好么。百灵庙镇还有一个名字,叫达尔罕茂名安联合旗,以前老八说他上学的时候,没一张表格能写的下家庭住址的,他家住址的全称是: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达尔罕茂名安联合旗,后面再加上他家所在的那个苏木和嘎查村的名字,连我都记不全。

顺着那达慕的脚步,老八领着我,我领着小五子从希拉穆仁草原的西头耍到了东头,从百灵庙又耍回了武川,套马,摔跤;篝火,跳舞;烤全羊,手把肉,马奶酒,哈达在脖子上套了一个礼拜,老八买单到最后一个收费站的时候跟我分开,关车门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谢了!我说,走了,愣球!

说实话,召河住蒙古包的那个晚上我就在想一一了,我能在家忍了一个月才贱兮兮的给人家发消息打探人家的近况算是很不容易了。时隔两年,竟然还能联系上。和一一坐在嘉茂购物中心四楼吃鲅鱼馅饺子的时候,我才发现现在的一一和两年前几乎一样。吃完饭去隔壁看了电影,业务熟练的拉人家的手也没遭到拒绝。因为不重要,所以片子是瞎选的,是一部科幻片叫《木星上行》。看完电影送一一回了单位给她们租的公寓,这次坐的是小五子,不是以前那个小电驴。晚上我给七哥打电话说了这事,其实是想让他给出出主意,毕竟复合这事似乎有门儿。七哥很会挑重点,说愣球才在这种场合看《木星上行》这种没有男欢女爱的电影,我就挂了电话。

敕勒歌,天苍苍夜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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