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花样年华知乎(防弹花样年
0 2022-03-25
日本NHK电视台因为播出关于南京大屠杀和731部队细菌实验的纪录片而在日本国内被称为日奸国贼电视台,这也使NHK电视台提升了在中国观众中的知名度。从1963年4月7日以来NHK电视台每年都会创作一部反映日本历史的电视剧,称之为大河剧。2018年播出的大河剧《西乡殿》讲述的是明治维新三杰之一西乡隆盛的故事。那么历史上真实的西乡隆盛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他为什么会被誉为明治维新三杰之一?
1910年的秋天从湖南韶山走出了一位外出求学的青年,当时谁也没能意识到这个青年将会在未来改变整个中国的命运。告别故乡的青年临行前给父亲留下一首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这首诗的名字叫做《七绝·改西乡隆盛诗赠父亲》,尽管名字叫《七绝·改西乡隆盛诗赠父亲》,但其实这首诗的最早版本不是西乡隆盛写的,而是中国宋代月性和尚笔下——当时这首诗是这样的:男儿立志出乡关,学若不成死不还。埋骨何期坟墓地,人间到处有青山。到了西乡隆盛笔下这首诗就被改成了: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死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那么西乡隆盛是在怎样的情形下写下这首诗的呢?
1828年1月23日在位于今天日本鹿儿岛的萨摩藩的一户下级武士家庭诞生了一个名叫西乡隆盛的婴儿,在当时日本森严等级制度下西乡隆盛终其一生应该永远也只能是一个下级武士,然而时代的剧变改变了其人生轨迹:1853年6月美国东印度舰队司令马休·佩里率领四艘浑身漆黑的美国蒸汽军舰出现在江户湾,佩里向日本幕府递交了美国政府的国书,表明了希望日本开放门户的诉求。以黑船来航事件为标志从此日本进入了一段跌宕起伏的历史之中,而身处其中的西乡隆盛的命运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当时的日本在外部刺激下形成了四种政治思潮:尊王、佐幕、攘夷、开国。这四种基本的政治思潮经过融合之后又逐渐分化出各种不同的理念,而当时的西乡隆盛所持的是“公武合体”的理念。“公武合体”理念中的“公”是指的公家,也就是天皇以及围绕在其周围的朝廷公卿;“武”指的是武家,也就是以幕府和各藩领主为代表的武士阶级。所谓公武合体就是要把代表天皇的公家权力和幕府的武家权力合二为一,从而实现日本内部的统一以应对西方入侵。他为实现这一理念而来到了当时政治中心江户,在这里他结识了一位奇人——月照和尚。
月照和尚看起来只是一个不问世事与世无争的隐士,可实际上他却暗中与尊王攘夷者往来。一开始西乡隆盛出于自己的公武合体理念并不赞同月照和尚的尊王攘夷理念,尽管二人理念不同,但忧国忧民之心却是一样的,在月照和尚的感召之下西乡隆盛逐渐投身尊王攘夷运动。在1858年幕府兴起的安政大狱中尊王攘夷者受到了镇压,这时西乡隆盛已返回老家萨摩藩,而被幕府通缉的月照和尚则辗转来到萨摩投奔他。然而此时正值萨摩藩主交替之时,新任藩主不想得罪幕府,于是命月照立即离开。西乡隆盛为此向藩主求情而无果,自认为有愧于朋友的西乡隆盛在一个月圆之夜与月照乘船出海,随后二人携手投海自尽。后来西乡隆盛获救生还,而月照则再没苏醒。月照之死更加坚定了西乡隆盛投身尊王攘夷事业的决心。这个故事曾在晚清时代的中国广为流传,以致于戊戌变法失败后谭嗣同对前来劝他逃走的梁启超说:”程婴、杵臼、月照、西乡,吾与足下分任之“。谭嗣同希望梁启超能成为中国的西乡隆盛并不惜以死激励同志。
西乡隆盛投海获救之后官方层面是对外宣布他已死亡的并将其暗中流放荒岛,西乡隆盛曾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老死荒岛了,然而在1864年他获得特赦并被任命为萨摩藩在京都驻军的总司令。当时的日本实际上是有两个政治中心的:一个是江户的德川幕府,另一个是京都的天皇朝廷。长期以来天皇和他的大臣只是一种象征性的地位,而国家的实际军政大权操之于幕府之手。可在外国势力涌入以及各种政治势力活跃的幕末时期几乎各路政治派别都想到了利用天皇朝廷增强自身政治合法性的办法,因此这时京都实际上已成为各路政治势力交锋博弈的场所。尤其是当时实力最强的萨摩和长州两大雄藩都想把皇室控制在自己手中:先是萨摩联合会津将长州的尊王攘夷藩士们驱逐出京都,一年后长州军队攻入京都皇宫的蛤御门,最终被萨摩、会津等藩的军队击退。1866年4月19日德川幕府下达了征讨长州的命令,身为萨摩军统帅的西乡隆盛自然而然地主张趁机给予老对手长州更大的打击。与此同时长州人也将萨摩人称为”萨贼“,双方的矛盾可谓不共戴天。
西乡隆盛被任命为征长军的总督参谋,就在他准备一鼓作气给予老对手长州更大的打击之时与时任幕府海军奉行的胜海舟的会面改变了他的认识。胜海舟告诉西乡隆盛:幕府已无法担负起复兴日本的责任,今后雄藩之间只有实行联合才能在外敌面前得以自保。在与胜海舟会面后西乡隆盛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由积极主张征讨长州转变为力主通过谈判解决长州问题。这时又一个日本历史上重量级的人物——坂本龙马登场了:由于他在萨摩和长州之间的牵线搭桥最终不仅使萨摩和长州放下了之前的成见,甚至转而结成了共同对抗幕府的联盟,之后萨摩与土佐也结成同盟,正是这几个西南强藩构成了日后讨幕大军的主体。1867年德川幕府的末代将军德川庆喜在维新倒幕势力的压力之下宣布”大政奉还“——把权力归还于天皇。然而维新倒幕势力并未打算就此罢手,而是进一步提出要德川庆喜”辞官纳地“。本来德川庆喜只是宣布把军政大权归还天皇,但在德川家族自己的封地内他仍享有崇高的威望,然而现在维新倒幕势力要求他必须辞去官位、归还封地,这无异于要求德川庆喜无条件投降。1868年3月已被任命为明治新政府的陆海军负责人的西乡隆盛率军抵达德川幕府的大本营江户城下,德川庆喜派西乡隆盛的老熟人胜海舟与其谈判,最终双方达成和平协议,明治新政府的军队不费一兵一卒一枪一弹就兵不血刃进入了江户城。
倒幕战争结束后西乡隆盛被授予正三位官职,赏典禄两千石,成为诸藩家臣中官位最高、受封最厚之人,他也因此成为了日后的明治维新三杰之一。然而仅仅在明治政府成立十年后的1877年2月日本历史上最后一次内战爆发了,而在这次内战中西乡隆盛竟成为了反对明治新政府的叛军领导人。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于私西乡隆盛身为明治政府的高官为什么要放弃高官厚禄去提着脑袋造反呢?于公建立一个中央集权的新政府不正是西乡隆盛及其战友奋斗多年的目标吗?为什么西乡隆盛会起来反对自己为之奋斗一生并为自己带来荣华富贵的明治新政府呢?作为一个杰出的政治领袖他难道不知道叛军注定无法取胜吗?事实上西乡隆盛和明治新政府的其他成员的分歧早有端倪:倒幕运动是以下级武士为主体推动的,然而武士阶级是一个已然腐朽没落的阶级——从本质上而言:武士是寄生在农民、工匠、商贩等社会阶层之上的食利阶层,他们不从事生产劳作,却可以任意侮辱供养他们的农工商阶层,武士甚至有权当场格杀他认为对自己不敬的下层百姓。日本要迈向现代化就必须强化中央集权,而强化中央集权就必须废除割据的各藩,同时为获得改革所需的资金就有必要废除各藩武士所享有的各种政治经济特权,打破武士与百姓之间森严的阶级壁垒。而正是在对待武士阶级的态度使西乡隆盛和明治新政府的其他成员出现了分歧。
1872年明治新政府颁布了征兵令。在此之前当兵是武士阶级的特权,然而在征兵令颁布后凡年满20岁的成年男子一律须服兵役。有种说法认为:西南战争是穿皮鞋、用洋枪的农民子弟打败了穿木屐、用太刀的武士阶级。这种说法虽过于绝对化,但的确有一定道理——实际上西南战争的确是明治新政府按全新的征兵、练兵模式招募而来的以农家子弟为主的新军用更为先进的西洋装备战胜了由武士阶级为主的叛军。征兵令颁布之后武士被剥夺了佩刀的权利和时代相传的俸禄。在这一转型过程中以各藩藩主为代表的上层武士由于得到了新政府用于赎买其特权的股票、债券等金融产品而转型为资本家阶级,然而当初积极投身尊王攘夷运动的下级武士则日益陷入困顿之中。在新政府看来:这是国家迈向现代化的必要之举,至于武士阶级的铁饭碗被打破后下级武士要么选择像上层武士一样兴办实业,要么像普通百姓一样务农做工,总之得要自食其力,不能再靠国家供养。新政府这么想其实并没错,可下级武士们也有自己的道理:他们是为明治新政府的建立流过血的,到头来自己成了改革的牺牲品。出身下级武士阶层的西乡隆盛站在日本国家利益的基础上参与了废藩置县的改革并以武力弹压各地的武士叛乱,然而在这一过程中他的内心其实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深知这的确是国家迈向现代化的必要之举,可另一面他又不忍看到当初并肩作战的战友们潦倒不堪的现状。1876年明治政府以有息债券的形式一次性偿付武士的退休金,在政府看来:这已是仁至义尽了——农民、工人还没从政府领导过任何东西,而武士拿着这些债券可以进行各种投资。然而这一政策高估了下级武士的智力水平,以致于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因不善经营而破产。在政府看来:你不会经营是你的事,我已做到了仁至义尽;可在下级武士看来:自己提着脑袋推翻幕府换来的就是自己的衣食无着。双方的矛盾迅速扩大,终于在1877年2月引发了西南战争。当叛军找到西乡隆盛希望他出山领导叛乱时西乡隆盛的心态是矛盾的:一方面明治政府是他为之奋斗一生的产物,另一方面作为下级武士出身的他又不能漠视这一群体的利益。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加入叛军。
西乡隆盛就像是中国历史上的项羽——他注定将要扮演一个失败英雄的角色,因为他所做的事是逆历史潮流而动的。在物理学上有一个能量守恒定律——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它只会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在哲学上有一个与之类似的概念叫做物质不灭——物质是不能被消灭的,它只能转化为其他形态。事实上整个宇宙以及地球、人类的进化历史、人类文明的演进历史同样遵循这一定律:历史上发生的任何即使看似微不足道的事件一点一滴汇聚才创造了今天我们看到的这个世界,在历史的发展传承过程之中许多看似无关紧要的事却彼此互相影响着,从而造就了滚滚向前递进的历史进程。在这一过程中历史的演变遵循一定的规律——这种规律中国古人一般将其称之为天命或天道,用现代唯物主义的观念来说这是历史发展所遵循的客观规律。然而对身处其中的人而言:过去的时代总有一些令自己难以割舍的牵挂。西乡隆盛从小所接受的教育、生活的环境塑造了他的性格,这使他即使明知改革转型期必然会出现阵痛,可无法对遭遇痛苦的人视而不见。然而他忽略了一件事——他所守护的是一个注定将被历史淘汰的阶级,如果说他看到了下级武士的可怜,那么曾被武士欺压的农工商阶层难道就不可怜吗?西乡隆盛曾和同样是下级武士出身的坂本龙马有过一番对话:“你前天所说的不同于昨天所说的,而昨天所说的不同于今天所说的,这样你怎能取信于我呢?你作为天下名士必须要有坚定的信念!”坂本龙马回答道:“非也非也。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历史正如奔流不息的长河,时间在推移,时代在变化。因此顺应时代潮流才是君子之道!西乡,你一旦决定某事之后就想一直贯彻始终,然而这样会使你落后于时代的”。
作为明治维新三杰之一的西乡隆盛さいごう たかもり在日本素有威望(另外二个是木户孝允也就是桂小五郎,还有大久保利通),尤其是在鹿儿岛县(古萨摩藩,也就是岛津家的地盘)。说一下西乡隆盛的小事吧:
日俄战争前,已经是海军大臣了的山本权兵卫为了议会不肯通过“三笠号”等战舰的拨款而烦恼不已,去向当时是内务大臣的西乡从道请教方策,西乡给他出了个主意:“甭管哪的钱,先花了他不就行了?” 山本吓得张口结舌:“那叫挪用预算,违反宪法,议会知道了能饶得了我?”
西乡笑了:“八嘎,饶不了就咱们俩加上文部大臣桦山资纪三人一起到皇居外面的二重桥上去切腹自杀谢罪不就行了?三条大臣的命总抵得上一条三笠的船了吧?你不就是要船吗?有了船了还要命干嘛?”山本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但最后议会还是同意拨了款,西乡和山本也就免了切腹之灾。(这是啥?这是不为自己,一心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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